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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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關擇言在安芮的脖子上嗅了一口,“好香。”

安芮身子微微往後仰,錯開他汗津津的臉便轉身回房了。

關擇言洗完澡出來看見安芮已經躺在床上睡著了,覺得心情無比舒暢。他跪在床上研究她的眉眼。她安靜睡覺的樣子十分美好,沒有往日面上的精明與冷淡。他摟著她,連腳也要搭在她的腿上,整個人地霸占住。

安芮翻了個身,把他手手腳腳都甩下去。

關擇言安分了沒一會,他就又把手又纏上去,靜悄悄地環在她的腰上,然後一點點地爬上去,覆在她右邊的胸脯上。

安芮本想把他的手拿開的,但見他只是松松的罩在上面便沒了動作,就算了。

半夜手機響,安芮迷迷糊糊地聽到關擇言嗯嗯啊啊了幾句之後,就起床穿衣服,再一會就是他的關門聲,然後又安靜下來。安芮半撐著身體拿過床頭的杯子喝了口水重新躺下,這樣也好,他不在家裏,她才能算是真正的休息。

安芮睡到九點,伸了個懶腰覺得無比舒爽。安排一天活動的時候,她還是打了電話給關擇言。她要問他回不回家吃飯,幾點回家諸如此類。她認為這是夫妻間該做的必做的並且她也做得還算可以的。很久之後關擇言才接的電話,回答是最近兩三天裏不回家,正開車去鄰省捉逃犯,然後便匆匆掛斷了電話。安芮很淡地翹了下嘴角,她又可以有很多自由活動時間了。

安芮換了身清爽的衣服出門,她準備徹底放松,所以沒有開車,而是打車去了電影院。買完票買爆米花飲料的時候,看見了楊瑞芯,也就是她前任男朋友蘇以讓跟她提分手時所說的另有所愛。楊瑞芯此時挽著的卻不是蘇以讓,一個高高瘦瘦略帶靦腆的男孩。

安芮笑了笑,這麽快就換了,當初她和蘇以讓分手的時候還要死要活的。

楊瑞芯也看見了安芮,掀了掀嘴角便拉著她男朋友快快地走了。

安芮覺得這個笑有些尷尬,有些不好意思。她覺得自己這個想法實在是怪極了。當年蘇以讓牽著她的手來到她面前,一副勝利者的姿態的時候,怎麽也找不到尷尬與不好意思,現在又有什麽意義。

好不容易把蘇以讓這個人埋在深土下面,結果這麽輕易又被翻起來了。安芮整場電影就知道了男女主角是誰演的,別的一無所知。她出了電影院,恍恍惚惚地走在路上,突然被一個剛學滑板的小孩子撞到。腿骨和手腕

處都有些疼,她卻楞楞地坐在地上,想起了中學時和蘇以讓一起學溜旱冰,經常是她撞了人,然後蘇以讓去扶人道歉。

“沒事吧?”

安芮從眼前修長的手指移到他主人的臉上。他逆著光,頭發被太陽鍍成了金褐色。安芮覺得自己此刻一定是被撞暈了,竟然覺得眼前的人像蘇以讓。她避開那人的手自己撐著站起來,“謝謝。”低頭拍了拍塵土轉身便走。

安芮進了一家大型購物中心的洗手間,撩起褲管子一看,脛骨上一大團烏青。她安安靜靜地洗手,鏡子裏的自己一臉無波,感情已經被強壓下去了。她對自己笑了笑,如果這淤青讓關擇言看到,他是要把自己綁起來上藥,還是把自己綁起來做-愛。

作為犒勞和補償,安芮給自己買了許多東西,但也給關擇言買了一件襯衣和一個皮夾。

休息了三天之後回到事務所,安芮一推開門就看見自己位置上放了束花,還有一份快遞。花她倒是不奇怪的,以前也經常有當事人答謝她送花。但快遞就比較奇怪了,要送什麽東西的,都親自過來送了,很少用快遞。

安芮拿著那份快遞搖了搖,問:“誰幫我簽的,今天不是四月一愚人節吧,別告訴我是什麽搗蛋郵件。”

周敏敏舉著筆笑道:“安芮你好好想想有沒接過什麽有違倫理道德之類的官司,別人報覆你啊。”

安芮抽掉她的筆當滑刀,在快遞的透明膠上唰唰兩下,便把包裹打開了。她頭也不擡地說:“敏敏,就你陰暗面多。”

周敏敏好奇地湊過來,“什麽東西?”

安芮連忙把紙皮盒子蓋上,卻仍然是被周敏敏看見了。

“什麽呀,這麽老土一只發夾?現在還能買得到?誰暗戀你暗戀得這麽有品位?”

“不知道,沒署名的。”安芮隨意地把東西塞進抽屜,便去裝樣子把花差到花瓶裏。但表面的平靜壓不住內心的翻江倒海。

這發夾是她初中時蘇以讓送的,然後不知怎麽的,就傳得全班都知道了。

她第一次夾著去上課的時候,就被後面的胖子啪地解下來,用兩根肥手指捏著,細細地欣賞,然後怪聲怪氣地說以讓哥哥你送的發夾好好看好好看哦。她恨恨地奪回來夾上,又被胖子的同桌解下來,用更惡心的方式把胖子剛才的段子演繹一遍。她搶回來之後把發夾往桌上用力一拍,吼道,你再說,

有本事你再說!

發夾上面的花朵造型被她拍得掉了兩片花瓣。後來那兩人都沒了聲音,知道玩得過了。

放學之後她對蘇以讓說,花瓣被我拍裂掉了,你能給我粘上不?蘇以讓笑著說給她再送一個新的,這個他留著當紀念好了。

如今這個發夾,花瓣是粘好的了,還能看見膠水的痕跡。

當年分手蘇以讓沒把她的東西處理掉,現在翻出來是什麽意思。

沒心思工作的一天,安芮很早就下班了。她把發夾重新放回快遞的紙盒子裏裝好包好,又找了個塑料袋把它裝上拎在手裏。這樣她才感覺好點,覺得這是游離在身體之外的東西,她隨時可以把它當垃圾扔掉。但其實她比任何人都清楚,她不可能把它扔掉,否則在周敏敏說土氣的時候她就可以笑著把它扔進廢紙簍了。

安芮一回去,就看見連衣服也沒脫就倒在床上呼呼大睡的關擇言。走近一點,還能聞到他身上強烈嗆人的煙味。

安芮不知道關擇言回來,所以她預備的菜就不夠了。今天頭腦發昏,她也沒心情做了,便把飯燒下了,打電話去點了幾個外賣。

“開飯了?”關擇言揉著頭發走出來,“很久很久沒吃你做的菜了。”

安芮捂著鼻子皺眉,“你先去洗澡吧。菜不是我做的,英記外賣。”

關擇言在碟子邊吸了一口,然後用手指夾了塊牛肉放進嘴裏去洗澡。

安芮進臥室,把床單被套枕套通通換上新的。然後拿空氣清洗劑對著各個方位噴。

關擇言洗得很快,出來的時候看見床上已經換新的了,便笑道:“我在局裏洗過澡,幾十個小時不合眼,不洗冷水澡不抽煙怎麽扛得住。”

“嗯,那先吃飯,吃完再睡一會吧。”

關擇言一下便吃完了兩大碗飯,還想再添。

“局裏沒給你吃飯啊?吃太飽也不好。”

關擇言拿著碗的手頓了頓,最後收了回來,“嗯,吃太飽是不好,不能運動。”

安芮聽出了弦外之音,故意問:“什麽運動?”

“你親戚走了吧?我算過,第五天,應該走了,你一向都是只來五天的。”

安芮低頭挑飯吃,“沒走。”

“一會我給你洗澡,檢查下。”

安芮看他一眼,把視線落下,盯著桌沿好一會,才看回自己的飯碗重新吃飯。

關擇言托腮看著她吃。

安芮連吃飯的心思也沒了,扒了兩口就放下碗筷收拾。

關擇言抱著她洗碗,然後還果真抱她去洗澡。

安芮皺眉,“你既然幾天沒合眼,那就再去睡一會,我就想不懂你怎麽那麽喜歡做!”

關擇言抱著她進浴室,邊親邊說:“盛夏了,自然這樣需求也旺盛些。”

安芮抓著衣服,“我今天不想做。”

關擇言卻撩起她的裙子伸手進去,“都沒用衛生巾,親戚果然是走了。”他拿開她的手,克制住沖動細細地吻她,一遍又一遍,從頸側的動脈到胸前,直到粉色的花苞漸漸挺立開放。他吮了吮,那抹粉紅就顫了顫,刺激著他所有感官。“但我想,很想,都好幾天了,當是滿足我,啊?”

安芮心裏是不想的,但身體卻半推半就的讓他脫光了衣服。暖暖的溫水淋下來,全身的毛孔都舒張開來,連人的意志也變得松散。她被抱起來進入,滿漲的感覺激得她一收縮,低低地溢出一絲聲音。

關擇言吸了口氣,動作瞬間變得迅速起來。

浴室裏氤氳著水汽,水流淋在兩人的身上,更有一種酣暢淋漓的感覺。

安芮只有他一個著力點,手腳都纏在了他身上,隨著他的沖擊一上一下。

朦朦朧朧的水霧中,關擇言到了,安芮,也到了。關擇言這才極愉悅地給安芮上沐浴露。安芮沒有一絲力氣地掛在關擇言身上,任他魚肉。關擇言滿手泡沫地又想再來一次,被安芮冷冷的眼神逼回去。

洗完澡後安芮去了書房,看見了自己帶回來的那個快遞盒子。她從塑料袋裏拿出來看,上面是有地址的,卻是沒聯系人。但筆跡她還是認得的,那麽多年,那麽熟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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